从今年1月1日开始,国家取消了3%的手机整机进口关税,现在摊在进口手机身上的只剩下17%的增值税。虽然限制国外手机大举进入仅剩进口配额制度,可以想象的是,这在不久的将来也会被取消。而来自深圳海关的数字显示,今年1月深圳口岸进口手机97.5万台,价值1.5亿美元,分别比去年同期增长8.8倍和11.4倍。
更多洋品牌的进入加剧了目前中外品牌手机大战,国内手机厂商在刚刚超越30%市场份额大关后,将要在国内手机产能过剩,洋品牌有增无减的内外夹击中艰难生存。
国产手机的境遇
在今年的两会上,第十届全国政协委员、创维老总黄宏生呼吁国产手机应该向民营资本开放,以利于行业外资本向手机生产领域渗透。创维、神州数码、京东方、恒基伟业等据说也都在紧锣密鼓地运作进行手机牌照申请事宜,给本就充满变数的手机市场带来更多的不确定因素。
国产手机厂进入市场只有短短4年的时间。大致通过贴牌、合资、自主研发切入,目前看,实施贴牌政策的科健、波导、TCL最成功。2002年国产手机突破30%的市占率,比1999年的5%要好得多。不过在北京首信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胡厚智看来,这实在没有太多可宣扬,“如果是国内一家厂占30%,那是很具有冲击力的,现在的状况是十几家厂在分享,厂商间的差距看似不小,其实也就相差1%左右”。
一年前手机整机进口关税从12%降到3%的时候,整机进口数量大幅攀升。韩国一份报告称,中国手机厂接纳韩国电子产品的增幅达到76.5%,国产厂在进口的手机上贴上自己的商标,打销售战,30%-50%的利润被韩、美、欧系手机厂商赚走。胡担心,零关税以后进口配额制若再取消,国外厂将不再需要以贴牌的方式进入中国,一脚踢开贴牌伙伴自立门户。
靠技术挣钱
手机的技术基本分为三层:底层的芯片技术、中间的软件设计和外壳设计。
目前几乎所有国内厂都没有最核心的芯片级技术,这些技术只掌握在TI(德州仪器)、高通等少数厂手中,手机芯片模块的成本占到整部手机的50%左右,利润也大体如此。
由于涉及到技术专利问题,中国在2G手机芯片上很难与国外厂商竞争,这类似于电脑中芯片的研发。到了3G时代,中国厂商与海外厂商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会面临机遇,所以涉足芯片研发不是没有可能。
中间的软件部分能占到手机利润的30%以上,不掌握芯片技术的三星、LG等在此确立了自己的国际地位,这也是中国手机厂商最应效仿的道路。目前只有少数几家像首信、中电集团、TCL大厂已经或者正在筹建自己的海外研发中心,专事此业,比如首信在协议站、主板的研发、射频技术研发等方面,在国际上都处于领先水平。
手机外壳设计相对简单,在整机中所占利润不高,比纯贴牌略强。
可见的将来是,有研发能力的手机厂才有生存空间,2002年10月左右,首信等曾经发动了一场手机降价攻势,目的就是挤压纯粹贴牌的国产手机10%的利润,逼其退出市场,抢占市场份额。
开辟第二战场——争夺国际订单
在国产手机陷入贴牌的怪圈时,另一种形式的贴牌也在国内流行——一些品牌的洋手机开始只负责设计,把加工、组装的订单委托给国产手机厂商,生产出的手机贴上洋品牌。
这种形式最早可以追溯到20世纪90年代,当时国家对外商进入中国的要求是要在本地建立合资企业。1995年,诺基亚与首信(当时的名称是北京邮电通讯设备厂)组建了北京诺基亚有限公司,专门负责诺基亚手机的生产,后来在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又建设了新的生产基地。
2002年8月,波导与法国萨基姆共同投资2980万美元成立了宁波波导萨基姆电子有限公司。合资公司充当波导与萨基姆全球加工制造中心的角色,而萨基姆曾经是全球第6大手机厂商。按照规划,萨基姆将来在全球的手机生产都将由波导萨基姆公司提供,萨基姆在台湾的生产线也将全部移师宁波。
而早在去年3月,曾经亏损了26亿欧元的荷兰飞利浦就已经把手机制造业务外包给了中国电子集团(CEC),并且关闭了全球其他的手机工厂,把生产力量全部转移到了中国。除了生产,手机的研发和设计也彻底外包给了中电集团,仅此一项每年就是至少几十亿的合同订单。
今年波导号称拥有2000万部的产能;TCL也宣布投资1000万美元扩充产能,将手机生产能力从每年的300万部提升到每年1500万部;南方高科生产基地二期工程今年上半年竣工后,年产能也将达1000万部;中电称今年手机产销将达到五六百万部;今年夺得央视“标王”的熊猫,去年销量才五六十万部,今年与麦克赛尔合作后也宣称3年内要达到1000万部的产量。
在国产手机品牌崛起之际,一些有研发和生产实力的大厂正担负起全球代工的业务,取代了我国台湾、马来西亚等传统代工生产地。而谁能赢得更多的国际化订单,也将是国产手机比拼实力的另一个附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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