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窗棂
喜欢阳光,靠窗的位子摆放桌子。
看书累了,抬起头,欣赏窗外的风景:蓝天、白云,和一幢幢重叠的房子。总会有一丝感觉,窗棂上好像少了点什么。
起身,走出房间,到阳台摆弄那几盆心血来潮时买下的植物。
对了,可以在窗棂放置一盆。只是那狭小的框架……太小,不怎么明显;太大,害怕不稳,会在某天猝然滑落;不大不小又一时无处可找,就这么搁着,一直。
有一天清晨起来,望见隔壁阳台摆满一盆一盆的绿意。怪不得昨天小区里一阵吵闹。是搬来一位新的住户,在我隔壁。
几天下来,感觉他,或者是她,那个新来的住户,应该是个热爱植物的人。至少,比我更甚一酬。窗前院子里的那块空地,也被打理,靠墙斜置着几根竹竿,那熟悉的叶子,是牵牛。
一连几天的日子,忙忙碌碌,却没有多少的收获。还因此,改变过好几次原来的打算。借用忙碌的借口,混混沌沌地过日子。
母亲打来电话,叫我回趟家,自家的一些作物都有了些收成,留着些鲜嫩给我,乘新鲜赶紧回去取。
匆匆忙忙的回去,又为第二天早晨的早课,连夜赶回。只是偶然瞥过母亲那花白的头发,并未细细地询问几许。家常长短,早已在记忆里萌生尘埃。
清晨起来,半开的窗户,窗棂上嫣然绽放着的一朵紫牵牛。再也寻常不过的花,却开得那样的美丽。那紫色的花瓣在凉飕飕的晨风里颤抖,却倔强地伸展开所有的脉络,阐释她独特的顽强。
探出窗外,发现那柔弱的经脉顺着那斜置的竹竿蜿蜒上伸,为着那丝绽放在枝头的美丽。
突然间发觉,自己已经错过花期,还没有在窗棂放置一盆植物,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悔意。
同样想起,其实昨天可以,可以跟母亲窝在吱呀的木床里,聊些儿时的事,那是母亲记忆里的辛酸甜蜜。我却又一次的错过……
生活亦是如此,慢慢行走于人生,遇到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却因这样的理由,那样的借口,而被搁置,逐渐淡忘在记忆。直到某一天,错失美丽时,才记起,惟有徒生的悔意。追究原因,是事小的借口,让那个心底的懒字有机可乘;让徒劳的忙碌占据自己原本的心意。
殊不知,事虽小,但那点点滴滴的细节,架成的是生活的精彩。
花开窗棂,那朵紫色的牵牛可以起些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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