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中学时代
“什么时光是值得珍爱,是这幸福的中学时代;什么时光最难以忘怀,是这美好的中学时代……”无意间听到了这首《中学时代》,把我的思绪一下扯回了那一段五彩斑斓的岁月。
(一)我当班长
五年的小学时代,终于在那个盛夏永远地结束了。记忆中的小学时代,是在树荫下无数次蹦蹦跳跳中走过来的,是在朝霞和夕阳中无忧无虑地嬉笑打闹中度过的。那段岁月似乎还印在校园那松软的泥土之上,还浸在校园里那两棵老槐树的幽幽的清香中。
在暑气渐渐褪去的时候,我忐忑不安地迎来了令人向往的中学时代。开学那天,乡上的中学人头攒动,都是和我一样来自乡里各个小学的陌生脸孔,都流露着兴奋、不安。
我被分到了初一三班。红榜上,我和一位女同学的成绩并列第一名。结果她是我们的第一任班长,而我是第二任。对许多同学的第一面印象已经模糊不清了,只记得大家自我介绍的时候都很羞涩。其中有一位男同学,倒是一直到现在还能记得他当时的模样。他站在讲台上,看起来眉清目秀,白白净净,头发有些发黄,像染过一样。密密的头发长得都快成了眼睛的窗帘了。他说话腼腆,像个女孩子。时间长了,觉得他的行为举止并没有女孩子气,也就没把“假丫头”的外号再扩大传播。后来大家都叫他“猪猪”。其实和猪没什么关系,因为他姓朱,又比较招人喜欢。初中三年,他的个性一直是比较内敛,沉稳。以后也没有太大的改变。以至于从中学开始交的女朋友,一直追了很多年,快要谈婚论嫁了,还是硬生生的被人抢去了。个性这东西,有时候真的会决定命运呢。
班里的同学差别很大。有我们这种小不点,一脸孩子气,看起来傻乎乎,座位经常就是前两排。还有的同学个头很高,刚接触的时候,还有一种压力,不会欺负我们这些小个子同学吧。尤其是那几个大个子女同学,个头高,显得也成熟,感觉和我们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以至于三年过去了,也没有成为亲密的朋友。但是,不论大个,小个都归我这小不点班长管。
初二的时候,我当上了班长。大概是前任班长说管不住同学,自动要求辞职的。其实后来才明白,人家怕耽误学习。可能是我学习成绩还不错,再加上有股子泼辣劲,敢说敢做。在老师的一番鼓励下,我就当仁不让,成了班里的小不点班长。那个时候,上学是农村孩子唯一的出路。农村孩子都希望能走出农村,脱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境况,过城里人那种干净体面的生活。现实让学习的作用变得很实际。学习成绩好的,怀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而这样憧憬化作一种学习的动力,埋头苦读。也有些成绩不好的同学,有些自暴自弃吧。用在学习上的心思少了,自然会时不时生出是非。那个时候,我对工作是一腔抱负、满腹热情啊!对那些不爱学习的同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好像我有多大的本事能把他们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一样。上课的时候,我还动用眼睛去监督同学呢。那个时候,我还没带眼镜,不像现在看起来这般文静。眼力好得很,可能看起来有点凶,以至于有个女同学从不敢看我的眼睛,说太像狐狸眼了,有些怕人。不管怎样,同学们还算是给面子,我的班长生涯一直延续到了初中毕业。初三时,我又被推选为年级团委书记。在期末全校评优的大会上,我一个人拿了两个优秀干部奖。其实,心虚得很,团组织基本上没有开展过什么活动,名不副实。
由于班级管理分心太多,也可能是工作方法不对。奖是拿上了,但是,学习上出现问题了。本想自己在家多下点功夫,就能好起来。但是这种幼稚的想法太错误了,上课听课效果不好,下课补,也是枉然。就这样恶性循环,尤其是数学成绩下滑,以至于以后见到数学就恐惧,就头闷。哎,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可笑,当时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结果差点耽误了自己。还好,中学时代结束的时候,我考上了师范学校,后来成了一名小学教师,实现了那时候的梦想。
(二)插秧记
每年五月槐花飘香的日子,正是播撒希望的季节。成片成片的水田里,都能看到弯着腰插秧的人们。一行行、一簇簇,绿油油的秧苗随风扭起秧歌舞,整块稻田成了绿色的海洋,生机勃勃。那个时候,也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候。
农村的中学在这个时候都会放农忙假。我们一般是上午上课,下午去给同学家帮忙插秧。秧田里排着长长的队伍,远远看去,就像北归的大雁摆成的一字型雁阵。大家都卷起裤腿,低着头,弯着腰,既有说有笑,又不耽误手上的活。为了保证秧苗有一定的行距,插秧的时候要拉一根长长的线绳来定距离。线绳上都用红绳按一米的距离分成若干米,正好一个人占一米,这样大家的劳动量基本上就一样了,也没有人偷懒了。有时候活干得太晚了,我们就住在同学家里,第二天一大早,一大群的同学,穿着沾着泥土的衣服,骑着自行车,在马路上排起长龙往学校赶。有的同学还会在课堂上迷迷瞪瞪地睡过去。幸好农忙假的时候,老师不留家庭作业。那段日子里,学习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农村的孩子,从小就和泥土打交道。别看我个头小,我可是个插秧高手。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父母下水田了。再加上那个时候,争强好胜又肯不服输,做什么事都喜欢争个高低,所以练就了不错的插秧技术。时不时的能得到同学家长的夸奖,得到夸奖后就更加卖力。看到身边的同学慢了,赶紧帮几下;看到哪个地方力量薄弱了,就过去加强一下;有时候还和同学们热火朝天地搞个劳动竞赛,看谁手最快。结果导致每天晚上都是腰酸背痛、疲惫至极。什么叫能者多劳啊!后来我才明白了。
(三)早恋
初中岁月,是少男少女开始有五彩斑斓梦的季节;也是懵懵懂懂、情窦初开的季节。而早恋,这枚有酸有甜却又青涩的果子,成为中学生成长的困扰,也成为人生路上一段无法绕开的风景。
记得那个时候,学校里的学风不正,勤奋学习的风气不浓。只有那些心存梦想的学生,才埋头苦读,感觉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句话在任何一个年龄段里都是真理。班里模样长得俊俏的女孩子,就会被男生追求,成为人家的“女朋友”;那些长得还算帅气,又对学习不感兴趣的男生,也许还会因为自己的女友和别人打架。这种现象很普遍,成了一种时髦,也成了同学们中间谈论最多的话题。有句话这样说:“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其实那个时候只是青春期孩子一种朦朦胧胧的情愫,对异性的好感而已。现在看起来,也许只不过是孩子们玩得一场游戏。在这场游戏中,同样演绎着美好和欢乐,痛苦和酸涩,也留下了许多有滋有味的故事。
我们的第一任班长,现任老公就是当时初中的时候,邻班的一位男生。缘分从初中开始,幸福一直延续到现在。还有一位女同学,婚姻对像就锁定在初中时早恋的同学,但是生活很现实,没有想象的那么尽如人意的。
有位女同学,人长得很好看。皮肤白里透粉,一头的天然卷发,睫毛长长的,眼睛黑亮黑亮,性格温顺,就像个可爱的洋娃娃。就被邻班的一个男生追做女朋友。由于两个人学习成绩都不好,初中毕业就回家了。男生一直念念不忘这个女孩。当他们都长大的时候,男生下定决心去找这个女生。去向她表白的那一天,正好遇到女孩奉父母之命和一个家境比较好的男人订婚了。听说这个男生为此痛苦了很久。
初中时候的我,是一只丑小鸭。家庭条件不好,没有漂亮衣服,也谈不上长得有多好看。除了学习成绩较好之外,也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了。再加上心中一直有个梦想,初中的生活一直是平稳地度过了。初中毕业之后,有一个男同学,和我同样上了师范学校,并且又成为同班同学,而且还是同桌。这时候我才知道他从初中就一直喜欢我,但是一直没有说出来。当他表白之后,我的处理方式是再不理他,并且不再和他坐同桌。从那时起,我们变成陌生人。他开始变得忧郁了、暴躁,而且学会了抽烟,并且一发不可收拾。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时间一天天度过,痛苦一天天淡漠了,直到有一天他又喜欢上别的女孩。从那时,我们又成为朋友,一直到现在。
当年那个初出茅庐、敢作敢当的女孩,现在已经是一个三十多岁、心态平和的女人了,再也找不到那时一丁点的影子了。岁月的流逝,消磨了那时的锐气和斗志,减少了意气奋发的热情,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甚至还有麻木。于是,我时常怀念初中时候的我,那个单纯、率性、热情、正直的我,留恋那一段五彩缤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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