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
林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那时候,他总说自己将来一定要出书,要赛过郭敬明,打趴韩寒。我笑着说:好啊好啊,等你成名了,我做你经济人,跟你混饭吃。
那时候在“以文会友”群里,简直就是个王。只要他一开口,谈论起他的文学,他的鲁迅,韩寒论,基本上别人是很难插的上嘴的。时间久了,我看不过去,偷偷拉了我伶牙利嘴的八股文大叔进群里,企图用大叔的猾嘴掰倒他。可我那不争气的大叔一进群里就吓的哆嗦。他在QQ上哭丧着脸呼我,小鸭子啊,大叔我对不住你呀,那家伙嘴巴太厉害,说话太文化了,我一个穷种地的,啥也不懂,压根儿插不上嘴啊。偶靠!大叔哇,亏您平时嘴巴那么能耐,亏我还那么敬重您,您这也太叫我失望了,太叫我失望了您!看您一把老骨头的份上,饶过您,不跟你计较了。
至此,依然没有人能压过他的气势,林依然是群里的话题王。我估计,在那帮人里面,能与之较量的,就只一个格想了。
格想也是个厉害角色。第一次跟他接触,便被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哑口无言。后来,有了我们的理想,流浪,小狗,还有情人。
他喜欢在深夜打电话来,我躲在被子里和他说话。第一次接他电话,是在冬天,天气很冷,我刚爬上床,蜷缩在被窝里冷的发抖,跟他说话时声音一直在颤抖。他笑话我,说你跟我说话也没必要紧张成这样吧?我说不是啊不是啊是我冷成这样呐。他说,跟你讲讲幻觉妹妹的故事吧。我回绝了,我不听不听,你给我讲点别的什么了。于是他跟我讲别的,很多。他跟我说他破碎的家庭,他的成长,恐惧,他的爱情,以及其他。他跟我描述他吸食H粉以后身体飘起来的感觉。他说他不想毒害自己,他只是想看到幻觉。他想让自己恐惧。
我们视频。格想在电脑那头臭美,做鬼脸,装酷或耍帅。看他一脸好看的笑,会觉得恍惚,会觉得心安,很温暖。
格想说,鸭,我总是喜欢在你面前把所有的伤口都撕开来,过去或现在,毫无保留,血淋淋的剥露在你面前。可是,这于你,很不公平。我看到格想的眼泪,在他跟我诉说的中途,不断擦去于掉出来。我在电脑这边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我叫他,格想不要哭不要哭。他说,鸭鸭我没哭,没哭,我怎么能哭?
我看到他的眼泪,想起爸爸。在我十九岁开始的时候,和妈妈吵很大的架。妈妈负气走了,爸爸独自管生意,整夜整夜失眠,睡不了觉,终于承受不住压抑了一辈子的所有所有。他在深夜里忍不住失声痛哭。我惊醒,爬到爸爸床上,用力抱着他,不说话,可是我想要他不要害怕。后来,他停止抽泣,他把我的头埋在他的臂弯里,然后抱着我开始跟我诉说。说他在睡梦中被一只无形的手厄住了喉咙无法呼吸无法动弹无法逃脱时的恐惧和绝望。说他的童年,少年,成年,然后和妈妈的婚姻。他告诉我他有多爱妈妈。可是爸爸,他对这一切从来都不轻易提及,他只是拼了命的,一味的付出,却什么也不说,他什么都不说。
他从来都是个脆弱而隐忍的男人。
那时候,我开始明白,什么叫爱。我想,有生之年,是不是也会像爸爸那样,爱上一个人,然后用一生的时间与他交付,索取,并且无怨无悔义无返顾。
我记得格想跟我说的,在他生命里出现过的一个叫于文的女孩。他和她做爱,在一整个夜晚,不停的索取。第二天,她失踪。三天之后,有人在湖里发现她浮出水面的身体。她自杀了,她是个孤儿,没有亲人,尸体在湖面飘了很久,没人把她带走。她套在身上的绿色衣服,像长在水里的植物。
他流着泪对我说,鸭,我想于文,很想很想她,她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她失踪了,我没去找她,我知道她会回来的。你看,她真的回来了,她在湖面上睡着了。她死了。
一段时间后,收到格想的留言,仅一句,他说,鸭,我走了。后来在网上遇见,知道他离开四川去了南方。他说,鸭,我一直都没有忘记和你们的约定,你们要等我。他还说,鸭,总有一天,我会带你走,带你去流浪。
之后,便很难再遇到他,偶尔看到QQ亮起来,却不是本人,或我们彼此都沉默不说话。
我们其实都很清醒,我知道他不会来找我,更不会带我走,当然,我亦不会随他去。其实我们眼里,都是旁若无人的。只是在籍着彼此的意象,给自己虚构一个繁华荒芜的美丽梦想,企图为各自的伤口找条出路。
大家都是如此单薄,如此害怕受伤的孩子。
幻觉,是在格想生日那天喜欢上她的。在下班回来的途中,打电话给他们,和幻觉说话,便爱上了她干干净净的声音,甜美的笑。她总是会问我,鸭,我们能相爱多久?我说,在我们相爱的时间内,在我们还没有忘记的时候,是永远。
但终有一天,我们是会彼此遗忘的。
你看,我是这么的不信任时间,不相信长久。
在办理辞职手续的时候,收到幻觉发来的短信,鸭,如果哪天我真的走了,不读书了,你还会爱我吗?
后来在QQ上遇见,当时我在姐夫办公室玩簸脚的俄罗斯方快,总是输。我在QQ上说,希望幻觉能坚持下去,承受本该承揽的苦痛,在没有能力独立之前,好好努力,为将来所要承付的一切做好准备。于是你答应了。幻觉,我希望你对小鸭答应的一切,都是在认真回答并且认真履行。就是不管有多苦,都要一如既往的坚持。
本来这次不想写到晨晨,以为他真的幸福了,就不必再挖他的伤疤。可惜在我还没写完这点东西的时候,他又迷陷了。在半夜我熟睡时发的短信,我看了,接着睡,没回。他说他的梦又被摇醒,再也没法进入了。他总是会在难过的时候突然的发些类似于神经质的话给我,往往我都不知如何安慰他。看了短信,不吭声,沉默。我想我是足够无情,连句象征性的安慰都不愿给。可是晨晨,即便我虚妄的给了你同情,给了你安慰,除了多给你一层虚伪外,还能给你什么?
你总喜欢把自己搞的像个孩子,自以为是的孩子。可是晨晨,你已经不是孩子的年纪了,不该那么天真的在意,不要妄想每个人都会对你好,每个人都在意你。你说这人,到底谁真正在乎谁?这从来都是不可知晓的事。就算感情破败,被欺骗,那也是因为你太执意,太沉迷。
你早该收起你孩子式的心态了。
还有一个同等重要的,我不得不写的二越。小小的二越,相对她年龄来讲,文字漂亮的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有多久,不曾跟她说话,又有多久,不曾给她留言了。就算偶遇,都只得匆忙招呼的片刻时间。二越要中考了,二越要加油!如果,我是说如果,若有机会去成浙江,我想我是要去看看二越的。
二越要写干净漂亮的文字,不要尖锐,也不要苍白。笑的时候要笑的眼睛弯弯一脸明媚。我是多么喜欢这样的二越。这是我渴望的样子。二越,你要好,知道吗。要好好的,带着阳光和花朵的味道长大。
前些天在网上遇到林,他在实习了。我们淡淡的说话,像多日不见的老友般安然。他一遇到我就喊,小鸭,想你了,想你了,总之就是很想很想您。我安然的笑,没有询问他实习的时候是否还在继续写他的长篇小说,还有没有要超赶郭敬明打趴韩寒的信念。我都没有问,只简单的问候:“好久不见,林。”
我在凌晨发短信给幻觉,说小鸭想你了,还有三。三都很久不给我打电话了。三就是格想,幻觉喜欢那么叫他,可我依然对格想这两个字情有独钟。是的,我有一个格想情人,呵。我希望他不要丢了幻觉,不管他去了哪里,都留个肩膀给她。幻觉难过的时候,可以有个依靠着的地方,这样就够了。
格想走了以后,便再没给过我电话。当然,我的号码也早已换了没有告诉他。有时候,会很想念那个笑容好看,喜欢在电脑那边对着我臭美,做鬼脸的家伙。想念他曾对我说的那句话,他说,鸭鸭,总有一天,我会带你走。
这难能可贵的一句话,于我,不管是虚假,是虚妄,都何其的弥足珍贵。是的,这样的梦想,没人为我精心编造过。除了我的格想情人。
看吧,我就是这么固执的期待你们,愿意如此这般不厌其烦的反反复复的念叨,你们的坏,你们的好,你们的虚幻,或真实。不管什么时候想起,都会觉得内心澄明一片,满心温暖。很多时候,那些虚妄的真实,比起你们给我的安慰和勇气,也不过如此。对此,我一直坚信,并且坚持。
这些优美的诗篇,我要为你们颂读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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