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一把桃木梳
梳子丢了,她突然感到心里空落落的,象是某段记忆被谁生生的剥离出去,形成巨大的断层,再也无法填补。
那是一把普通的桃木梳,初相遇的时候,她19岁,长长的浓密的头发垂至衣襟之下,她在校园的玉兰树下看书,白色的花瓣飘落下来,她捡起花瓣,抬头看见了对面凉亭里的他。
后来他们逃课到庙会上玩,在一个阿婆的摊子上,买下了那把桃木梳,上面雕刻着含羞的蓓蕾,蜿蜒着细细的藤和生动的叶,阿婆说姑娘用的梳子,雕花要选半闭未开的。浅浅粉的桃木梳,光风霁月的爱情。
她用那把梳子梳头,早晨、午后、晚间。浅白的颜色浸了汗水和发间若有若无的芬芳,渐渐变得光亮,梳齿和头发互相磨擦,逐渐圆润,暖暖的温凉。偶尔她想起他的样子,脸上潮起一抹酽红。他曾在黄昏的草坪上给她梳理过头发,洁长的手指在发间穿梭,他爱怜的抚着黑亮浓密的长发,所有的情谊都浓缩在指尖,细瘦暖小的梳子,情窦初开的前尘往事。
后来,他们分开了,她只留下了那把梳子,依旧和以前一样,早晨。午后。晚间。和闺蜜漫不经心聊天时。她都用那把梳子梳着头发。过往是蒙灰的纱,只要刻意回避,便不会尘烟四起。
可是,她丢了那把梳子,那把雕刻细腻图案的桃木梳。她开始象新时期所有恋物癖的女生一样,看到卖梳子的地摊或者店面就冲过去,有很多次,她都以为找到一模一样的了,可是回家梳理头发时,总感觉梳齿硬邦邦的硌着头皮,突然间有点心灰。可等再次遇见时,她又恢复了最初的热情,一把把精挑细选,从闹市到街边巷角,从普通的几元钱到价值百元的“谭木匠”,从桃木、黄杨、到牛角、檀木,象过冬的松鼠囤积野果那样囤积木梳。
她最终没有找到那样的梳子,即便是在有着千年传统的“谭木匠”里,那样一个古香古色的店面,门前悬着一个颓旧的尺和锯,梳子用牛皮纸袋或木制的盒子包装起来,印有一个小小的木匠,旁边四个字:我善治木,却依然无法找到让牵绊她的木梳。
或许她丢的不是一把梳子,是一段岁月吧;或许她放不下的,不是梳齿圆润的温凉,而是黄昏时男孩洁长手指下的爱怜吧;或许她忘不了的不是雕花的纤秀,而是那时晴朗的不搀杂任何杂念的爱情。
而她,所有的感念,不过是缘于丢了一把桃木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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